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嗜血(1 / 1)

窗外是乌云密布,隐隐能窥见叆叇之上的天光,无声酝酿着一场寒雨。

“殿下。”

神色略略有些放空地望着窗外的天空,谢惊枝下意识拿起茶壶斟水。

“殿下!”

耳侧是骤然提高的声音,谢惊枝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,后知后觉杯盏中的水早已溢到了桌案上。

跟前的一张俊脸微微皱着眉,眼底的嫌弃意味十分明显。谢惊枝尴尬地将手中的茶壶放下,讪讪笑了笑:“阿翊。”

裴翊虽是她的贴身暗卫,但偶尔也有外出任务的时候。自重阳秋宴回来后裴翊便出宫去了,今日方自外间回来。

“想什么呢这么入神。”

“没什么。”没问答裴翊的问题,谢惊枝转而问道,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?”

“就你方才对着窗外沉思的时候。”大大咧咧地在桌案前坐下,裴翊将手中提着的几个油纸包放下。

一眼认出这是上京最出名的庆丰斋的糕点,谢惊枝暗自松了口气。与她每逢和裴翊闹别扭时喜欢买点心来哄人不同,裴翊凡是暗卫任务顺利才会自宫外给她捎东西。

这次裴翊出宫了一月有余,她原还担心他是不是遇到麻烦了,现在看来这次应也未出什么岔子。

“这回你怎么不翻窗了?”将油纸包拢到自己跟前,谢惊枝原先沉闷的心情稍稍好了那么一点儿,顺口询问道。

裴翊怔了怔,视线移开了一瞬,面上露出一丝不自在:“不是你让我守规矩,进殿时走正门的吗?”

“哦。”谢惊枝眨了眨眼,嘴里塞了个点心含糊地应了一声。

那样子一看就是不记得自己何时说过这话了。裴翊也不在意,等谢惊枝将每个油纸包都打开,一一将不同味道的点心尝了个遍,才开口道:“过来就是告诉你一声,李家人已经在江宁安顿下来了。”

见到裴翊自怀中拿出来的信件,谢惊枝用手帕将指尖的残渣拭干净,抬手接信时衣袖微微往下落了些,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。

“什么时候戴的镯子?”

手上的动作一顿,谢惊枝略略垂眸,看见谢尧昨日圈在她腕上的镯子。她还以为谢尧只打算独自去碎琼阁,谁料谢尧替她也拿到了碎琼阁的信物。

不得不说,谢尧是个极好的合作对象,如今许多费功夫的事情也能事半功倍。

青碧的玉镯半圈上镌了繁复的雕花,清透的质地泛着温润的光泽,戴在谢惊枝的腕上更不似俗物。

不经意回忆起谢尧见她戴上镯子后眼底细碎的笑意,谢惊枝心下一时微妙,未注意到身侧裴翊眼底陡然黯下的神色,只说是自己出宫时顺手买的,轻描淡写将话题揭了过去。

目光重新落在手中展开的信笺上,谢惊枝微正了正神色。

之前她以安置李家人的承诺与何观做交易,得知了教他易容术的人是一位叫芜澈的南疆术师。

那时她被告知芜澈很快便会来到上京,按道理何观临死,又牵挂李家人,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,可这两个月来芜澈就像是在上京人间蒸发了一般。

同是身赋易容改面之术,又皆来自南疆,谢惊枝原本猜测芜愿与芜澈之间应该有关系,可她吩咐云霜注意芜愿的动向,近段时日以来芜愿分明未曾与宫外联系过。

若是芜澈确实来了上京且未出意外,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什么人在替芜澈隐藏行踪。

何观虽然已经死了,但他身上还留了十九年前阳郴之战的诸多疑点。谢惊枝想弄清楚他杀李钱究竟是因为李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。

到死何观也要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,直觉告诉谢惊枝这个秘密应该与江家的叛国有关。芜愿曾言南疆秘术不会传给外族人,而和何观却自芜澈那里习得了易容术,可见两人之间关系匪浅。

谢惊枝想找芜澈,也是想从此人口中试探他是否知道什么。

暂且将心头冗杂的思绪按下,谢惊枝一行行看过去。

虽然暂时还未寻到芜澈的踪迹,但她依旧遵守承诺替何观安置了李家人。

她找到何观暂且隐藏李家众人的地方,只说李钱犯了事,托她安顿他们。李家宅邸已被禁封,不清楚何观是否还有其他仇家,在上京谢惊枝也无法时刻顾及他们,索性便给了他们些银票,又另置办了些行囊,让他们举家向南去。

谢惊枝还记得哦李家临走那天,她亲自去城门口送行时,李钱的母亲突然提起李钱的尸骨。

她一开始还以为老人问的是何观,解释朝廷重犯的尸体会由刑部统一处理。未曾想到这位年近耄耋的老人颤巍巍地摇了摇头,早已浑浊的眼瞳中似有泪意。

“我说的并非是这个在李家生活了十几年的人,而是我真正的孩子。”

她从未打算将李钱十九年前便已经去世了的真相告知他们,只是无论她还是何观,都未曾想到从一开始老人便什么都清楚。

想来也理应如此,何观因亲弑挚友而愧疚也好,别有企图也罢,他能换掉的也仅仅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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