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晏宸目光沉了沉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沈弦乐看着他露出不悦的神色，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般沉着脸。
就听他突然问道，“白大人是在谁手底下当值？”
白清屿正色回道，“翰林学士秋大人手下做事。”
柳晏宸哦了一声，翰林院的，明天一打听就知道了。
既然他这么闲，那他就帮他找点事做吧！
垂了垂眸，柳晏宸对沈弦乐道，“主娘今日没空，那我便约明日的，明日不行就后日，总会约上的。”
“今日不打扰主娘的兴致了，告辞。”柳晏宸说完，转身上了马车。
“小白，我感觉你明天好像不太会好过。”沈弦乐语气中夹杂着一点揶揄。
白清屿幽怨的道，“我这是因为谁呀？”
沈弦乐耸了耸肩，“谁让你看着不让我跟他走的，你刚刚要大度一点，或许他现在就念着你的好了。”
她朝着家的方向走去。
白清屿亦步亦趋的跟上她，“乐儿，你和柳丞相何时成的旧相识啊？他也会成为你的夫君吗？”
“柳晏宸落魄的时候，是我给了他一处容身之所，他以前可是我在上河村的掌柜。”沈弦乐瞄了他一眼，“至于后面那个问题，他的确对我有意，只是我还没有表态而已。”
“会不会成为我夫君，也说不准。”
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，抱着白清屿的胳膊问道，“小白，我听说你们上京贵族圈的人都玩的可花了，都时兴什么换夫的游戏，白家有人喜欢玩吗？”
白清屿面色变得严谨了几分，“这种游戏，在上京已经成为了一种交易，若不参与，便是不合群，所以白家…”
沈弦乐缓缓松开了他的胳膊，“所以你父亲…”
“不不不！”白清屿连忙道，“我阿娘对阿爹感情很好，是不会让阿爹参与这种道德沦丧的游戏当中。她只是买了几个侍君养在后院，需要的时候拿他们去交换…”
见着沈弦乐脸色不太对，白清屿主动拉着她的手解释道，“乐儿，入朝为官不单单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，还有人情往来，白家若不妥协，只会被视为另类，会被踢出上京的。”
“我母亲这么做，已经最大程度不让自己被同化，她养侍君与人交易，但她自己从来不碰别人那些男人。”
沈弦乐呵呵了两下，碰没碰的还能跟他这个儿子承认吗？
他可真天真！
虽说老娘做的事，不能关联到儿子身上，但听着就是觉得膈应呢！
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，白清屿软软的说，“乐儿是不想要我了吗？我也是因为这个，才一直不肯在上京找妻主，我也讨厌这种交易，可我又做不了什么，唯一能做的，就是守住本心，不去参与。”
“乐儿，我不是阿娘，也不是利益心重的人，我一定会一辈子忠于你，你若不放心，我依旧愿意同你回去青州。”
“我只想得一心人，相守白头，其他的都无所谓，就算是让我辞官，我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，你别因为阿娘的不好，而否定我，我是无辜的…”
沈弦乐叹了口气，“上京这种风气真不好，等我待够了，肯定是要走的。我也不会去玩这种恶心的游戏，那些变态竟也不嫌弃，别人家的男人就那么好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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