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夜色,余时按照钟杳西给的包间号去找她。
包厢里,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粉衬衫的男人,余时进去的时候正听到他说:“……你该不是认真的吧?”
听见余时推开门的动静,男人抬头望向他,钟杳西也抬起头,对着他扬起一张笑脸:“你来了。”
沙发上的男人嫌恶地看了眼钟杳西,站起来走到余时面前。
“赶紧把这小祖宗带走吧,你要是再晚点来,她得把我这儿拆了。”
他说完拍了拍余时的肩膀,走出了包厢。余时看着他离开,扭头看向钟杳西。
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窝在沙发角落,胳膊搭在扶手上趴着,刚见他进来才微微起身。
双脚踩着高跟鞋,还不规矩的放在沙发上,裙子下面露出半截纤细莹白的小腿,在黑色真皮沙发上,极具视觉冲击。
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,有两缕头发不听话似的垂在脸颊两侧,整个人慵懒又贵气,精致的面容看上去不像个深夜买醉的女人,更像是出来享乐的富家千金。
钟杳西确实是人间尤物,这样的她,即使女生看了也不免心生怜惜。
“走吧,我送你回去,希望钟小姐说到做到。”余时走到钟杳西面前喊她起来,钟杳西略过他的话,扬起笑脸冲他展开双臂:“我喝醉了走不了,抱我。”
余时手插进兜里,并不买账,“钟小姐何必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,赶紧起来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钟杳西也不恼,自己从沙发上爬起来,摇摇晃晃站到余时面前,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子:“我真的醉了,你抱我嘛!我穿着高跟鞋走不了。”
余时使劲想把她的手扒下来,奈何钟杳西死抓着不松手,余时皱眉,双手使力把钟杳西的手扒下来,“钟小姐请自重!”
脸上的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,钟杳西静静地站在原地。
余时说完转身就走,走到包厢门口又停下脚步,返回来拉着钟杳西往外走。
说了要把人送回去,之后她就不会再纠缠的,既然已经来了,余时也不介意就此彻底做个了断。
丝毫不顾身后的人是否走路不便,又或者能否跟上,余时第一次如此没有风度地对待一个女生。
把人强拉硬拽拖出夜色后,余时才稍稍松了力,而身后的人也趁此甩开了他的手。
许是因为用力过猛,钟杳西摔在地上,然后又爬起来摇摇晃晃站好。
“钟小姐什么意思?是你自己硬逼着我让我来接你,现在又这么不配合,您想怎么样?”
大半夜不睡觉让他来回跑,说不生气才是假的。余时感觉情绪有些不受控,声音不可抑制地拔高。
钟杳西低着头不看余时,一副听训的模样站在余时面前,看上去有几分楚楚可怜,平静无波的嗓音听不出喜怒。
“余时,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时兴起见色起意?是不是觉得我厚颜无耻对你死缠烂打,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人就活该被你这样冷漠对待?”
余时没有反驳,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。
他知道钟杳西家里条件不差,从她平常的穿着打扮和开的车就能看出来。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答应钟杳西,他不想卷入富人圈里的游戏,也不想成为某个人一时兴起的消遣和娱乐。
今天晚上和钟杳西那通电话,是猜测也是试探,而他已经知道了答案,更没必要继续这无聊的游戏。
钟杳西并不期待能等到他的回应,自顾自地说着:“对呀,我就是一时兴起,玩玩而已,何必当真?”
自己猜测是一回事,证实了是一回事,可是亲耳听到当事人亲口承认,余时还是没忍住心生怒气。
只不过没等他说些什么,就听到钟杳西自嘲的笑了一声,她抬头看着余时:“玩玩而已,不该当真的,可是玩着玩着,我就把自己也玩进去了。”
“余时,我钟杳西要什么没有啊,顺风顺水活了这么多年,偏偏在你这儿栽了这么个跟头。本来以为你总会心软的,想着我再努力一把,说不定你就能看到我的真心了。”
钟杳西眼睛映出水光的,在夜里的灯光下更加璀璨。
“只是没想到你会那么讨厌我,我的行为在你眼里就是不自重不自爱,就是厚颜无耻。”
“对,是我痴心妄想了,你堂堂a大教授,高风亮节清冷孤傲,又怎么会看上我这种过得纸醉金迷,活在花花世界里的人。”
“可是余时,我也有尊严,听到你一次又一次把‘请自重’三个字挂在嘴边也会觉得心痛。”
钟杳西说完,脸上划过两道亮眼的水痕。她转过身,仿佛这样就能护住她那所剩无几的自尊。
余时看见她垂在身侧握紧的双手,听见她有些喑哑的嗓音。
“真是抱歉,这段时间打扰你了。今晚麻烦您白跑一趟了,耽误了您睡觉的时间。”
“余先生请回吧,我没醉,可以自己回去的,以后……不会再来纠缠你,我说到做到,余先生可以放心了。”
钟杳西说完,迈着踉跄的步伐又走进了夜色。
余时回到家躺在床上,却怎么也睡不着了,脑子里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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