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杳西重生了。
令她疑惑的是,她上辈子没有求而不得的爱,也没有锥心刺骨的恨,到底为何会重生,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她出身豪门,爸妈还有哥哥都很宠她,自己也是个年少成名的小画家。比起这世上绝大部分人,她那一生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了。
在旁人艳羡恭维的目光中活了一辈子,她是一点苦也没吃,当真是顺风顺水,来这世间华丽丽走了一遭,直到最后寿终正寝。
若硬要从她那几近完美的人生中找出那么点瑕疵来,便是她后来发生了点意外忘了些事儿,还落下个不能靠近男人的病,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断了药。
不过倒也不妨事,就这么点事儿,照样不耽误她吃喝玩乐享受生活。
发现自己重生到20岁这年,钟杳西也疑惑过,这种玄乎其神的东西竟然发生在她身上了?
真的假的?
做梦呢吧?
但是转念一想,她又觉得:害,真不愧是我,重生这种事都能叫我碰上,绝了绝了。
她就是这么一个人,甭管别人眼中有多高贵冷艳,熟悉的人无不为她的心大粗神经叹服。
上辈子20岁这一年,钟杳西还在国外留学,继续学她的美术呢。重来一回,她觉得自己倒也没必要将从前走过的路再走一遍。
这么好的机会,她当然得做点不一样的事情了,哪还能中规中矩走老路啊!
怀着这种想法,钟杳西二话不说订了票跑回国。
鉴于自己懒得要死的性格,她不想同家里人费尽心思解释自己这乱七八糟的心路历程,于是一拍手,决定瞒着家里人,先不回家了。
就这样,她华丽丽地住进了外面的豪华酒店。
在画板上添上最后一笔,钟杳西看着面前的画。
画中央是一座无字墓碑,一个身穿白裙赤着脚的姑娘侧躺在地上,双眼紧闭,手上紧握着一支玫瑰,堪堪放在墓碑前。
不知道是玫瑰带着血,还是玫瑰扎破了手,那姑娘握着玫瑰的手上全是血。
墓碑和那姑娘的周围,是一望无际的草地,那鲜亮的绿色和画中心灰暗的墓碑显得格格不入,却又完美融合。
钟杳西不禁赞叹:绝!真是太绝了!画技一点没生疏,下笔如有神,画工还是那么厉害!
上辈子到后头,钟杳西年纪大了,虽能拿起画笔,但颤着手再也画不出想画的画了。
在心中夸了自己好大一通,她这才放下画笔离开。
夜色里。
“钟大小姐不好好在国外进修,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宋子毅走到她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,一只手撑着椅背,一只手搭在吧台上。吧台后面的调酒师看见他过来,微微鞠躬,然后转身从最上层的格子里拿出一瓶酒给他倒上。
“想回来就回来了呗,要什么理由。”
她抿了口酒,故作深沉,摆出了自己惯用来对付人,那高贵冷艳的神情。
耳边是嘈杂震聋的音乐,宋子毅扭头扫了眼大厅里的人群,“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种闹哄哄的场合吗,这是去了趟国外想念‘夜色’的火热了?”
还真是。
她都好久没出来玩了,年纪大了再出来蹦迪多少有些不合适。她倒是不担心别人怎么看她,只要自己玩开心了怎么都好说。
可她不怕别人怕呀!
就她那样的,出去玩了别人都得担心她碰瓷,万一玩嗨了跌一跤磕一下,或者闪了腰,一准把人吓个半死。
这种事儿还真叫她遇上过。
大概是五十几岁的时候吧,她在家闲不住,瞒着她哥偷偷跑出去玩了。
会所里全是小年轻,看她这个年纪还出来玩,眼神都带着些惊异。钟杳西一眼扫过去,感觉他们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:
嚯!看这大姨,可真是精神,这么大年纪还出来蹦迪!
钟杳西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呢,自己一个人也玩的开心快活。
蹦着跳着正得劲儿呢,会所里人多,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睛的给她来了一胳膊肘,钟杳西一个踉跄差点给摔咯。
最后摔是没摔成,她堪堪拽住了一个小年轻的裤腰。
那男生一回头瞅见她这么大年纪一人,正死拽着人裤腰不松手,眼神又惊又慌。
钟杳西很淡定,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微笑。
“小伙子,扶姨一把,要是顺带能把姨送医院那就更好了。”
短短几秒钟,钟杳西从男生的脸上看出来诸如“不是吧,这女的怎么回事?”“有病?”“碰瓷?”“耍流氓?”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。
她微笑,“我腰闪了。”
……
这不光彩的记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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